我78歲才發現:人老了太難了! 兒女雙全又怎樣? 有錢也沒有用!
我叫李平濤,今年78歲,此時此刻的我,像個老傻子一樣,
坐在臥室的搖椅上,目光盯著牆上老伴的照片,淚眼婆娑。
照片上的老伴,笑意盈盈彷彿對我說:
老李,實在熬不住了,來找我,我在這邊等你,別怪孩子們。
我痛苦的閉上眼睛,我有一雙兒女,我有高額退休金,
可真到晚年這地步,日子怎麼也過的這樣難?
我和老伴退休前都是大學老師,伉儷情深,一兒一女學習也很好,很爭氣,兒子在美國定居,
女兒嫁到了北京,而我和老伴就還留在了故鄉蘇州。
那時候我們是別人眼裡豔羨的物件,兒女爭氣不說,晚年了,我們既不用帶孫子,
還有高額退休金,整天遊山玩水,我們自己也有些飄飄然。
剛退休的五六年,我們玩遍了大半個中國,還漂洋過海到了美國,看到了我那混血小孫子,
睫毛長長,像個洋娃娃,真好,也去了北京女兒家,女兒和公婆一起住,
平時小孫女也有親家母在照顧,一切都讓我們心滿意足。
可是災難說來就來,幸福就像一首鋼琴曲突然戛然而止。
老伴被查出來得了腦癌,她以前總是頭疼,以為是偏頭痛,也經常去按摩推拿,
每次都有緩解,沒想到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中晚期了,其實也怪我粗心大意。
給兒子說了以後,兒子說回不來,有事就多麻煩妹妹,可女兒是日企,
管理嚴格,請假之類的也不方便,我只得自己陪老伴走上漫漫求醫路。
兒女也幫我到處打聽厲害的醫生,帶著老伴南下北上,各種檢查都試過了,
到最後醫生還是說希望不大,只能化療試一試。
可化療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,兒女都忙不在身邊,也僅自己自己從頭到尾陪著老伴。
我眼瞅著她因為化療嘔吐吃不下飯,睡不著覺,也沒力氣行走,頭髮更是不斷的掉,
我心裡就難受,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買了頂假髮,讓她還能保有一點點愛美的自尊。
女兒中途來過兩次醫院,匆匆來匆匆走,家裡還有二寶正粘人
兒子倒是打過幾次視頻電話,但是時差不對,經常是半夜打來,簡短說幾句就作罷。
老伴的病情時好時壞,我心裡也是患得患失。
終於,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,
老伴徹底的告別了這個眷戀的世界,兒女都不在身邊,
是我輕輕的撫摸了她的眼皮,跟她說,安心去吧,
孩子們有孩子們的難處。
我似乎看到一滴淚,從她的眼角落下,
我知道她心裡的遺憾和懊惱,可我能怎麼辦呢?
兒子漂洋過海一趟費用不低,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彌留,女兒兩個孩子天天牽絆,工作纏身,能怪誰呢?
後來兒子到底從國外回來了,但是老伴和他已經陰陽兩隔,再也聽不到那一聲媽媽了。
孝子床前一碗水,勝過墳前萬堆灰,我是冷眼看著兒子給老伴送葬的,
這個兒子,從小到大悉心栽培,沒想到自己母親臨終前想看他一眼的心願都沒實現,我心裡能不恨嗎?
所以兒子後來提議說接我到國外去,被我一口拒絕了,但其實還有兩個原因,
第一,洋文化洋速食我受不了,第二,葉落歸根,我怕有去無回。
女兒也提議說接我去北京生活,可人家有公婆,加上北京寸土寸金,消費又貴,我去了把自己往哪擱呢?
我決定靠自己吧,農村不有好多七八十歲八九十歲的人還自己種自己吃嗎?
可我發現一個人的日子太難了。
有時候炒一盤菜,一吃就一天,燉一鍋粥一喝也一天。
鄰居好心給我介紹老伴,可人家上來就打聽我退休金,讓我瞬間清醒,你想找保姆,
人家想找提款機,算了吧,都太現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