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老了有多難!76歲的我,有房有錢有兒女,晚年卻發現,沒有一點用!
上海一對教授夫妻送3個子女出國留學,兩位老人住養老院養老,離世后,3個子女無一個人回國,葬禮全權委托養老院代辦,他們在國外通過視訊送葬。
我邊看邊流淚,最后放聲大哭,我害怕這就是我的明天。
我不明白,像我們這種有錢有房,兒女有出息的老人,為什麼養老也這樣難?
我是老徐,今年76歲,我和老伴退休前是高中老師,退休金都過萬,有一雙聰明伶俐的兒女。
孩子長大后,單位里有很多同事送兒女出國,所以我們也順應潮流,將他們送出國讀書深造,後來都定居在瑞士。
那時,我們真的感到很驕傲,夫妻二人事業有成,一雙兒女有出息,人生可謂圓滿。
退休后,我和老伴過了幾年幸福的退休生活,一起出去旅游,逛公園,買菜做飯,讀書,討論學問,因為兒女不在身邊,也不用我們帶孫輩,生活比起同齡人來,過得更加逍遙自在。
然而,幸福的退休生活僅僅過了6年,十年前,老伴確診了肺癌,我們老夫妻開始了痛苦的抗癌之路。
因為是晚期,無法進行手術,又因為基因檢測后沒有靶向藥可用,只能進行放化療治療。
兒女們電話里了解了情況,也幫助咨詢過國外專家,除了后期可用免疫藥,再無別的辦法。
而他們沒有時間,長期回國陪著老伴治療,所以整個治療過程只有我陪著老伴。
那真是一段讓人心神俱疲,傷心痛苦的日子。
老伴因為治療頭髮掉光,我因為在醫院陪床日夜憂慮睡不著覺謝了頂。
老伴因為化療反應嘔吐惡心吃不下飯,瘦的皮包骨。我因為疲憊累的吃不進,半年時間從一個有點啤酒肚的老頭,瘦成了麻桿。
在最難的日子里,我和老伴真希望讓兒女們能回來,幫幫我們,給我們安慰,給我們力量和支撐。
然而,兒女們每次都是打電話問問老伴的病情,囑咐我注意身體,就急匆匆掛斷電話,沒有一個說回來替換我,回來陪陪老伴。
一年后老伴在痛苦中走了,她走的時候,兒女都沒在跟前,下葬那天女兒回來的,兒子因為太忙沒有回來,托女兒給我十萬元,說是給老伴買墓地的錢。
握著十萬元,我百感交集,想起老伴臨走前望著房門的那一幕,我老淚縱橫。
兒女們自從定居國外,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,老伴得病一次沒有回來,以后我一個人,想讓他們陪伴,大概也是天方夜譚。
老伴走了,我的生活孤獨又潦草,一個人出去遛彎,一個人回家坐在沙發上發呆,飯不愛做,隨便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對付兩口。
後來,在小區里交了幾個能說上話的老伙伴,有人一起說話聊天,日子才慢慢好了起來。
老伙伴勸我,這麼好的條件,退休金不低,可以找個年輕點的女士,搭伙過日子,做個伴,生活過得不寂寞。
更有好事者,直接給介紹了一位比我小十歲,沒有退休金的女士,人長得年輕,說話也干脆,一見面直接問我,一個月能給她幾千生活費?她兒子沒成家,將來能拿多少錢幫助買房子?
嚇得我趕緊找個理由,溜之大吉。這樣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搭伙過日子,我是堅決不要的,免得到時一地雞毛,沒了安寧。
我以為,這只是生活里的一個小插曲,畢竟我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,從今往后,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。
然而,一個意外,讓我的晚年生活發生了轉變。
我前列腺年輕時就不大好,那段時間又發作了,晚上總起夜,我又有潔癖,不愛用夜壺,結果有天晚上上廁所,摔倒在客廳。
我躺在冰冷的地上,心里也是一片冰冷,我以為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。
我難過地想,不知道我走了,兒女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?會不會像去年看到的那個新聞,一個老人在家里去世,都變成一堆白骨了,才被物業發現。
我邊想邊流淚,甚至羨慕起老伴來,最起碼她走的時候身邊有我,最起碼她走的體體面面。
就這樣不知躺了多久,天蒙蒙亮的時候,大概那個疼痛勁過去了吧,我拖著已經尿濕的下半身,慢慢挪到臥室,摸到手機,給女兒打去了電話。
但是電話響了很久,沒人接,我才意識到,瑞士現在是半夜時間。
我含著淚,撥打了120,掛斷電話,我又忍著疼痛挪到門口,打開門的時候,120也到了。
我劫后余生,抱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,涕淚交替放聲大哭。
我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,辦理了住院,他們又幫我請了護工,女兒回過電話的時候,我已經安頓好,腿上,胯部打了石膏。